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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魔王养崽实录（23）

乌云占据了夜空，闪电伴着惊雷滚滚而落。雨声不停，噼里啪啦地打着霍格沃茨城堡的屋顶，也好像浇进了人的梦里。

闪电是绿色的，冲向面容模糊的婴孩。里德尔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，眼睁睁地看着黑头发的孩子被击倒在婴儿床里。

然后里德尔破碎了，他什么都不是。

他听见邓布利多的叹息，那老头仍然叨叨着爱与忏悔；他听见自己张狂的笑声，刺耳又令人胆寒。他看见哈利波特——那个有一双绿色眼睛的小孩，从一点点会拆家一直长到那么大，举起魔杖对抗他……

他跌进自己无尽的混乱的记忆中，分不清今夕何年，也搞不懂身在何方。他徒劳地想要抓出一个小小的身影，可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
有一个声音说，你是黑魔王，怎么可能在乎任何一个人。

可是他在自己的过往中游历了一遭，最后只想痛痛快快地休息一场，把什么野心什么霸业暂时搁置，长长久久待在霍格沃茨……他的家。

他一生所追逐的不过镜花水月的权力，可是过了一个轮回他累了。

权当休息一下，去见识见识邓布利多说的“爱”吧。

他不会输，永远不会。暂时的休憩是为了更好的战斗，一味的奔跑罔顾一生。

闷雷一声接着一声，里德尔漆黑的眸子忽得睁开，依稀闪过红光。

他翻了个身，瞥见隔壁床上睡得安稳的男孩。哈利还是十一二岁的骨架子，瘦弱得不像话，一头黑发乱蓬蓬的，还有几撮头发不听话地支楞着，没有因为夜的宁静而温顺下来。

本性冷血又暴虐的黑魔王，在雷雨交加的半夜望着他曾斗了一辈子的死敌，那目光竟是眷恋而缱绻的。

没人能看破伏地魔的想法，但此刻的里德尔，只想哈利永远能睡得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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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你都想起来了？”哈利挑眉。

“我可是伏地魔大人，区区一个遗忘咒，怎么可能让我永远失去记忆。”里德尔眉眼间尽是不屑。

“那么，伏地魔大人，”哈利加重语气念出他的名字，“你为什么想对自己施遗忘咒呢？”

里德尔：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某些瞬间，他真的想给这欠揍的小子一个阿瓦达。

“行了，说说你都想起了什么。如果没问题的话，邓布利多大概会同意你继续教黑魔法防御术——虽然要我说的话，小天狼星的课非常有趣。反正你在格兰芬多大概也待烦了。”哈利看着里德尔。

“你这么……相信我？”

“你在说什么啊。”哈利好笑地看着他，“什么相信不相信的，你讲课也不糟糕啊。”

“毕竟我可是伏地魔。”里德尔语气似乎很轻松，“你不怕我哪次上课，把教室掀了？”

“这是个玩笑吧。”哈利没把他的话放心上，“我有点怀疑你的记忆恢没恢复全了。你说话太怪了，不像里德尔教授，也不像伏地魔。”

“你恨我吗？”

哈利抬眸，看见里德尔一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，好像要看尽他的心里。

“要说之前，那肯定非常非常恨。但是我在这个世界也认识你十几年了，虽然我爸妈……但你也没让我落尽德思礼一家手里——至少你比那堆人好一点。如果你以后真的打算只当一名教授的话，那我们或许真能和睦相处到永远。”哈利仔细地说。

“你没有直接回答。现在还恨我吗？”

哈利顿了顿，偏过脸，就好像里德尔的目光灼人：“我不知道。按道理我应该恨你，但我没有那么想杀了你了。前提是，你不再和凤凰社作对。”

里德尔的神色显得深不可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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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联系不上主人，所有猫头鹰都被邓布利多截住了。”贝拉特里克斯气得颤抖着，“他们一定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主人！如果主人再不回应……我们就只能向霍格沃茨宣战了。”

“我还是不认为，这能成为你通过黑魔标记联系主人的理由。”

“住嘴，卡罗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……”贝拉特里克斯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，“我只想知道主人还是那个主人，哪怕他回来后惩罚我都没关系。”

贝拉特里克斯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左臂上的黑魔标记，然后抬手按下了它。

霍格沃茨中，里德尔讲课的声音一顿。他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教室，身后的教室中，溢满了学生们夹杂着惊惧与猜疑的窃窃私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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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